三废治理

艺考中

【陶叶】资格


•  全员退役

•  陶轩已婚

•  ooc我的


2020年4月7日,你的婚礼。


婚宴上人们因蓝雨老剑圣的“惊喜”骚动不断,所有人都在看着你,那些探究的,好奇的,看热闹的,惊讶的,激动的......我就是在那时混进来的。

最先发现我的是你的新娘,她把我误认为是你的朋友了,她很可爱,朝陌生人的我笑了笑,还招来侍从引我坐下,便翩翩而去,她的幸福由衷地散发至全身,一个阳光的,善良的女孩,倒是合适你个阴险狡诈的性子,也适合,你这种长情的人。


不过成为你的新娘,是多少人的梦想呵。


我并不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的,可能是想看看捕获叶神的奇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或者想来点小手腕拆散你们?我承认后者在我见到你的新娘的那一瞬有过这样的冲动,只是那一下罢了,任谁不会在没有资格的多年暗恋中见到了得到你的人的时候没有这种想法。我知道我在你的新娘面前掩饰的不是太好,但我坚信喻文州王杰希不会比我好多少。

我们都没有资格,我挺庆幸的,至少这件事上,他们和我都是一样的,把你赶出嘉世的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多年的他们也没有。

随后是张新杰,他和我隔人群对视几秒,又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他是我在职业圈里少有印象的人之一,在那个号称是嘉世的死敌的霸图。你曾说他是个有趣的人,尽管不明白这种随时随地按部就班的人哪里有趣了,但我依旧记得——因为那天晚上,我吻了你。


那个吻温柔而缠绵,那是我对你全部的爱。


我承认趁人之危确实不对,但如果当初没把你灌醉偷吻你的话,我怕是会后悔一辈子,至少现在我还有那个吻回味不是吗?


其实不止。

其实我吻过你很多次,你不知道。


其实不止亲吻。


在你把我当苏沐秋不清醒的清晨;在嘉世第一次夺冠酒后的夜晚;在你每个清明前流泪睡去的三更......你不会知道你的身子曾我掌中抚摩;你不会知道你的眉眼曾在我的唇畔流连;你不会知道你的分身曾在我口中傲挺;你不会知道,我爱着你。


只有我清楚地知道你喝多少会脚步虚浮;

只有我清楚地知道你喝多少会绵软无力;

只有我清楚地知道你喝多少会头疼断片。


好吧,是的,这是属于商人的阴险。


这是属于我的秘密。


你向来讨厌商人的利益性,而我是名商人。早就约定好的不是吗?你在赛场为我冲锋杀敌,我在后方保你衣食无忧。

的确,我当时就像带着某种甜蜜的滤镜,一厢情愿地认为你是爱我的,甚至把你在我嘴下无意识的呻吟当作证据。我着魔般给自己洗着脑,直到苏沐橙的出现。

我记得那个夏天平平无常,我照例提了袋水果进你房间,那时我们还相熟得不必敲门,拉开门,一眼就瞧见坐在你常坐位置上的漂亮女孩。


女孩。

长头发的,柔软的女孩。

神态酷似苏沐秋的女孩。


细数三十多年来,那是我唯一一次大脑当机,无法思考无法分析无法控制。那是我脑子就一句话:他的身边有女孩出现了。

我不记得我是如何逃离的了,一向以记忆力超群的我自喻第一次记忆出现空白,无论我如何回想都找不到我到底干了什么,表情怎样,如何回家的。

我定然是失态了的,从我忘记留下水果就可以看出。其实根本不用看,我像是得了失语症,像个困在牢笼里疯狂挣扎却说不了话的野兽,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失智般的吼叫再到呜咽,甚至产生了用刀割掉的想法,我坚信如果当时我没有因虚浮而磕到额角昏迷的话我一定会去动刀。

是你救的我。

我醒来是在医院,先是消毒水的嗅觉冲击刺激了我不愿清醒的大脑,睁眼是一片漆黑,我以为我瞎了,想到这个问题我竟然觉得欣喜——这样你就可以照顾我一辈子了。真可笑啊,我还在幻想着以后和你的生活。

时间问题罢了,我见着窗帘布由深变浅,正感叹隔着窗帘布都能感到阳光的明媚时,你进来了,带着医院常有的皮蛋瘦肉粥。

你什么都没问,像以往被我催得不得不起身买早餐一样,把粥提到我床头,低声说了句“趁热吃”便准备离开,我魔怔似的拉住你的衣摆,你笑着扯开,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话,“干嘛啊?怕我叶神出名了抛弃你这暴发户?还是咱小陶总摔了脑门不会吃饭了要你叶爸爸喂?”

我望着你眼下的乌青,说,“好。”

你好像愣住了,随后一笑,我一看就知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果然,你配合的坐下,端起那碗粥,用勺舀了吹凉送到我嘴边,“那陶小宝会吞咽吗?要不要叶爸爸教教你啊?”

说实话,我当时沉迷美色根本没听他讲了什么,我就一直盯着他早餐过后自带红润的唇。那是我反复用手用唇描划过的,带有叶修气息的地方。它离我那么近,我完全可以吻住它,我如此渴望,却被理智压制,这样我会失去他的,而我怎么能失去他?

你终于注意到我的不对劲,把勺子倒扣在粥里腾出一只手来掐我的腮帮子,我跟本无法在你清醒的情况下保持这样的距离,和你如此接触。我慌张的躲开,你却该死的以为我在与你玩闹,又故意靠近我调笑着,而我冷静理智在你面前不值一提。


真好啊,我们那时候。


当你提出要苏沐橙入队时我其实是不愿的,即使我看得出她看你的眼中有敬畏有依赖独独没有情人般的爱意。可,万一是她藏的太深呢?她是个女孩子啊,她天生就有资格竞争,而我是嫉妒吧,嫉妒她的资格,嫉妒她的权利,嫉妒她享有的独一无二。

最重要的是,她可能看出我的心思了。

可最后还是同意了。

因为你,明白吗?

因为是你要求的,因为你想要战队发展,因为是你要赢,明白吗?

你才不会明白。


第三个看到我的人是你。

你今天画了淡妆,描了眉画了眼线,我和那双让我魂牵梦绕的眼对视,看不够,看不够。

你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去旁边聊。我起身,不远的距离愣是让我走出了气场,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我的心急与雀跃。

你站在拐弯墙角处,纯黑的西服衬得你英俊而高挺。靠近你时我忍不住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这多像画本里走向幸福的时刻啊,一步一步如此郑重,如此幸福。

终于,走到你面前。

我哪怕有千言万语,在见到你,和你面对面的那一刻也无济于事。我多想和你聊聊我听说你的,我看到你的一切。你在一个叫兴欣的网吧里又拉起了一支战队并打败了你的嘉王朝重回荣耀再次站上那个你梦想的台子拿到了你毕生荣耀;你在苏黎世重感冒依然保持水准的指导还上场玩了一把;你每次出现在网游上总会刮起一阵浪潮总有人在猜你会不会回来;你和你女友一见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听说你戒烟了真想知道为什么......可终究,没有开口。

毕竟当初,是我把你逼出嘉世。

在众人看来是这样,在你看来恐怕也是。

可我无力辩解,就算辩解也没什么用罢。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就算这我心里的疙瘩但以你的性子也绝不在意吧。毕竟,你可是叶修啊。

那个大度到连一叶之秋的账号卡都可以送的叶修啊。

我还在回想过去的事时,你开口了。

“没想到你还愿意来啊,老陶。”

终于,我又再一次站在你的面前,看你嘴边揣着笑,听着你喊我的名字。

我听见我努力自然的声音有点颤,真希望你没听出来啊,“你大喜的日子,我当然愿意,你都没给我请帖,不问问我怎么能进来?”

真可恶啊,你跳过了我挖的坑,直直的挫中我伤疤,“那你大喜的日子怎么没请我?我难道会不愿意?”

我好像听出来些许责怪,又或者是我臆想罢了,我懒得追究这些细节,或者说,追究不了,毕竟我婚礼没请你是真的。但,我只是怕我见到你就会逃避,你从来都是我的bug,见到你我从来都会失去商人的本性,现在你光是穿着西服站在这里都会让我心猿意马,我怎么会请你去我的婚礼?我怎么敢呢?

叶修啊,我怎么逃得过?我不敢面对罢了。

你久久没得到回应,倒也不在意,又聊起上次在某家家宴见到了我太太,夸她优雅大方,就是适合和我这种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在一块。我不想听这些,却不想打断你。你多久没在我面前如此自然神态放松?我不舍得。

你好像察觉到了,顿了顿准备转移话题,我随口接道,“是啊,我太太的确温良优秀。”

我太太的确优秀。她是何家千金,优良的家庭教育使她拥有纯良的性格和贤淑的雅气,我娶她算是双方企业确立的永久性合作,却因为性格还算投缘不至于无话可说。

她再优秀,怎能比得你一丝好?

你没看见我眼里深埋着的渴望,听见了我的回答像是来了兴致,“那你挺行啊,不像我,堂堂荣耀大神,竟然被一小姑娘使唤来使唤去的,早知道当初就找个温柔体贴点的了……”

我可以温柔体贴你一辈子,你看看我好不好?

呵,我又怎么会看不见你眼角的笑?你这么幸福啊,真好。

其实不好。

我一点都不好。

我是个商人啊,自私的商人。

我那么爱着的一个人,爱着别人啊。

可你在笑,你一笑,我就什么都答应了。

身后有声音打断了你,我回头,看到是叶家那桌的长者,你一边向我抱歉着招呼我随便玩,一边朝那边走去。

我看着你的背影渐渐离我远去,又一次。

长者旁的秘书微微向我点头,我看清了他眼里的警惕与歉意。

看看他们啊,把我逼至此地,还要拉你远离。

我怎么会啊?我怎么会告诉你呢?

你的幸福洋溢在脸上,我又怎么会去破坏?

当然,我也没资格。

就像我没资格站在这里。

就像我没资格像黄少天一样开着玩笑满足自己的私心。

就像我没资格和你太太竞争。


也没资格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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